第3章

假结婚不一定假，但是顾砚行如果答应了，我的真离婚一定是真。

“我不能对不起可心，你知道的我站不起来的三年，一直是可心陪着我，我答应过她，会一辈子对她好。”

我知道我的痛苦都是拜顾砚行所赐，可是他的话还是让我冰冻的心有了复苏的感觉。

可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我了，我和顾砚行已经完了，我打算抬手敲门，求顾砚行和我离婚，我再也不会成为他和周芸芸之间的障碍。

“可你明明爱着我，你每一次碰我都那么动情，你恨不得将我揉进你的身体里，砚行，我也爱着你，我只想做一次你的新娘。”

屋里很快传来两人浓重的喘息，不用猜我就知道里面发生着什么。

“好，我娶你。”

终于在两人交叠的呼吸声里，顾砚行说出了许诺。

前一刻我努力汲取的温度荡然无存，无力地靠着墙缓缓瘫软在地。

“她不会答应的。”

“由不得她。”

在国外我被那个流浪控制，用一口吃地逼我学狗叫，我没有绝望。

后来他用一次三美元的价格将我卖出，我被形形**的男人欺辱，也没有绝望。

这一刻我才感受到绝望，因为我失去了一切。

我不知道呆坐了多久，门被从里面打开时，我看着周芸芸的脸有些恍惚。

“听得爽不爽？”

周芸芸的眼神都是恶意。

“你不在的这半年，我了解顾砚行身上的每一个开关，我只要吹口气他就激动得浑身颤抖，他和你会吗？”

我双手死死捏拳，低着头不想看她脖子上的痕迹。

“以前不会，以后他知道你被数不清的各色皮肤的流浪汉睡过，就更不会了，你说是不是宋可心？”

周芸芸抬起一只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发丝。

“你说大家知道了你在国外的经历，你那因公殉职的警察父亲会不会气得从棺材板里蹦出来？”

顾砚行和我提离婚的时候，我几乎没有迟疑。

“宋可心，就算离婚是假的，你为什么不发疯？”

顾砚行冰凉的眸色，意味不明。

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双腿不要发软，不要匍匐在地。

我一遍遍告诉自己，这里已经不是国外的魔窟，我只要答应离婚，周芸芸就会放过我。

从今以后我可以找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，偷偷活下去。

“大嫂怀孕了，你应当好好照顾她的，离婚是应该的，我愿意净身出户。”

顾砚行眉头紧紧锁在一起。

“宋可心，我说了和大嫂领证只是为了给孩子上户口，我兼祧两房不会真的不要你。”

不知为什么，这一刻我忽然觉得顾砚行这张脸没有曾经那么好看了。

明明痴迷多年的人，这一刻，彻底心死。

我眼泪无声地流。

“不用了，三年陪伴是我自愿的，我不会要一分钱，换离婚证就好。”

不知为何顾砚行却忽然暴怒，他一把捏住我的脖子。

“宋可心你还在和我赌气，故意提你对我的恩情，是在骂我忘恩负义吗？”

我曾被无数次被卡着脖子濒临窒息，哪怕顾砚行手上没有用劲，我也毛骨悚然。